刘克庄,号后村居士东莞期货配资,莆田人。南宋理宗淳祐六年,赐同进士出身,官至龙图阁直学士。
早年曾写《落梅》诗,内有“东君谬掌花权柄,却忌孤高不主张”句,被谗者以示柄臣,因而贬官,病废十年。
刘克庄词的词品受到词论家的好评。刘熙载说他的词“旨正而语有致”。冯煦说他是与陆游、辛弃疾在南宋鼎立的词人, “拳拳君国似放翁;志在有为,不欲以词人自域似稼轩”。
他比之陆、辛虽有不及,但他的词豪气盈篇, “不涉闺情春怨”,在一代词人中可以称为大家。
南宋理宗淳祜三年,刘克庄梦到已故世21年的挚友方孚若而写下这首词。
《沁园春·梦孚若》
刘克庄〔宋代〕
何处相逢,登宝钗楼,访铜雀台。
唤厨人斫就,东溟鲸脍,圉人呈罢,西极龙媒。
天下英雄,使君与操,余子谁堪共酒杯。
车千乘,载燕南赵北,剑客奇才。
饮酣画鼓如雷。谁信被晨鸡轻唤回。
叹年光过尽,功名未立,书生老去,机会方来。
使李将军,遇高皇帝,万户侯何足道哉。
披衣起,但凄凉感旧,慷慨生哀。
孚若,即方信孺,与词作者为同乡好友,年长十岁。曾因朝廷发兵攻打侵占中原的金兵,交战不利,三次出使金朝,以“不少屈摄”,声振异域,闻名于时。但南归后因年轻气盛,语触权贵,而一直未被重用。
上片描写在梦里与方孚若快意驰骋,纵情赏览的情景。
开篇气度不凡,宝钗楼与铜雀台为两位建立过不朽功业的帝王所建造,如今登访,暗含追念往圣先贤的意味。
而宝钗楼与铜雀台,一在咸阳,一在河北,正处在被金兵占领的失地,所以也只能梦中造访,既有山河已倾的憾恨,又包含了恢复旧日河山的企盼。
“唤”字引领以下四句,“东溟”与“西极”对举,“鲸脍”与“龙媒”对举,有纵横千里、神游八极之气势。
刘克庄在梦里与方孚若纵情豪饮,睥睨一切,如同当年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一样,认为天下除他们二人,世上再无英雄,这种气概非一般的书生意气可以相比。
而“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(韩愈《送莹邵南序》)”,刘克庄又幻想驾驭千辆马车,载上燕赵间的这些“剑客奇才”纵情驰骋,可见襟怀的坦荡和视野的开阔。“燕南赵北”与“登宝钗楼,访铜雀台”相呼应,结构十分严密。
下片写梦醒时的情景,抒壮志难酬的悲愤。
“饮酣画鼓如雷”承接上片,仍是写梦境,声情激越慷慨。词人在梦中纵情豪饮,听到了北伐的战鼓如春雷一般地响起,表达了收复失地的强烈愿望。然而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,美梦却被晨鸡唤醒。
“轻”字似不经意地道出,却发语沉痛,读之令人如含千斤橄榄。“叹”字引领四个短句,节奏急促,将现实的残酷一一呈现在人们面前。报国无门的悲愤由此倾泻而出。
于是词人不禁感叹自己生不逢时,如果自己遇到了一个圣明的君主,那建功立业一定不在话下。这里暗暗隐含了对当今统治者的不满。于是词人再难入睡,披衣而起,想到英年早逝的方孚若,不禁凄凉生哀。
这首词写“惜少年”不同于一般劝人珍惜少年时,而是痛惜少年时未得知遇。我们通常说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,是就人的主观努力方面说的,而此词启发了我们:少壮时虽然努力,还要生逢其时,具有良好的客观条件。
刘克庄、方信孺少壮时都是文武齐备之才,也在可建功立业之秋,可是无人赏识,反遭贬谪,也就扼杀了少年之才。“使李将军,遇高皇帝,万户侯何足道哉!”就道出了词的主旨。
惜少年,一方面要自强不息,一方面还要能审时度势,知人善遇。词人对事理参得透,因而词也就写得肌肤丰腴又骨力刚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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